凜冽的風雪像一把刀刃,一下下地往我臉上剮,又冷又疼
我將長滿凍瘡的手往舊棉衣的袖子裡攏緊
路過村尾,起早去田地的鄕親們對著我指指點點,議論紛紛:「這不是張四丫嗎?」「一大早的,她這是要去哪兒?」「你們還不知道嗎?張大丫前幾日去鎮上,被縣太爺看上,擡做妾!這不一人陞天雞犬不甯嗎?全家都要跟著去鎮上享福了……」「呸,那叫一人得道雞犬陞天!你肚裡沒墨,就別擱這兒裝書生!」...